香辣爆烤鱿鱿

“装备好行囊吧!你即将踏上一场冒险。”

邪恶力量pa,天使真田x猎人夏沢,上一篇的真田视角。

混乱的流水账就足以让我快乐。

有天使和人类两个视角,为了便于区分,下划线是天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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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有天使保护你的,亲爱的。不用害怕床底的东西。”

我最近总能听到这个声音。

人类,父亲最后的造物,数量众多却又如此弱小,迫切的需要强大力量的保护,从他们诞生之时即是如此。倾听他们,并在必要时赐予他们父亲的恩泽(grace of God),也是天使的工作之一。

人类唯一能做的事情,就是祈祷。睡前的祷告、死前的乞求、隐藏在内心中的小小愿望。都将一字不差地传给天使。

“妈妈,真的有天使吗?”

“我从不骗你,对吗?”

所以,祈祷吧。

“床底下好像有东西,我真的很害怕,求你了,求你赶走它们。”

祈祷吧。

“救救我,我听到它们了!”

只要你在祈祷,我就能听到你的声音。

……

……

声音消失了。

 

我生活的地方不是什么大城市,转校生对于这里的孩子来说并不寻常,不过这份好奇心只从见到她开始持续了短暂的几分钟。

毕竟她并不会对我如今的生活产生影响。

……这句话是说得早了点。

我们的第一次对话是在开学后一个月后,我发现在所有人都走出教室,准备拿上他们的书包回家时,她还坐在座位上,翻看她自己带来的书。那大概是什么民俗怪物图鉴,当我提醒她已经放学时看到了上面的插图,插图周围画满了奇怪的符号,应该是某种文字。图片是黑白的,但这并不影响画中四分五裂的尸体和骨瘦如柴、在尸体旁边进食的怪物所能带来的冲击力。

我有些震惊,但更多的是不屑一顾,我将她这一个月以来的沉默都归于对这种幻想的沉浸。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想法,抬起头,说出她来到这个班级后的第一句话。

“你不相信,对吗?”

“你说的像这些真实存在,但这只是人们幻想出来的东西。”

是的,我不相信。

我只相信能够亲眼见到的东西,怪物也好,上帝也罢,谁也无法说明他们的存在。人类应该是进化的产物。

她合上书,绕过我,径直走出教室。

我成了整个班级里唯一会跟她说话的人,因为我发现她的书不止那一本,世界各地的民俗传说,各式各样的怪物,比起学习老师教授的内容,她对这些怪物知识的渴求要大得多。

“把你的书拿出来。”放学后我搬着凳子坐到她课桌旁边,并且将数学课本放上去。我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回到家,因此这种补课只有二十分钟,好在她不是喜欢讲闲话的类型,甚至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,只是把书拿出来。

这种做法只持续了几个月,她不再在课上看那些书,也能开始和其他人进行交流。补课已经可以停止了,但我们都心照不宣的在放学后留了下来,从对课程的回顾逐渐开始变成偶尔也会分享一些小事的闲谈,这种习惯甚至一直持续到我们上高中。

“你不再相信那些故事了?”

当我再一次提起这件事时,她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,揽住我的脖子。我……不喜欢这个行为,她靠得太近,翘起的头发会刮到我的脸颊,有时动作太猛,整个人靠过来,我必须搂住她以稳住我们两个,这些行为会让我感到没由来的混乱,我向来反感混乱。跟她在一起我很少能明确某种情绪究竟是什么。

“对我来说不是故事。”她回答,但没有再说更多。

从初中开始她的假期就是和她的舅舅一起在山里打猎度过,我却从未见到什么战利品——如果那些伤不算的话。有时是淤青,有时是伤痕,严重的时候也曾断了一条胳膊。“我右手断了,你能帮我记笔记吗!”她兴奋的挥舞左手,结果因此牵动右臂,疼得大叫。

不能,如果你一直受伤,就该停止打猎。我说,有种奇妙的报复成功的快感。高中之后,“打猎”的次数越来越多,她几乎每学年都卡着翘课的极限,踏入下个年级。

我当然知道打猎不过是一种借口,可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事情,比如七岁时的大火是怎么来的,为什么认为怪物不仅是故事,为什么那本被撕破的圣经上有一页写满了“骗子”这个词。

这么多年以来,我们都走在自己的路上,谁也不曾停下脚步。如今并肩只是因为两条路仍然平行。

我很清楚,那些伤口和隐藏在背后的秘密也这么告诉我,这两条路无法一直平行下去。

“嗨,我要死了。”

这是几年前她留下一封信消失之后打来的第一通电话,失踪时起她的号码就在也无法拨通,因此我没有换号码。“你在说什么!?这就是你在失踪之后第一句想要说的!?”我朝着电话咆哮,借以掩盖那些在听到她虚弱声音之后产生的动摇——她真的快死了,我不能接受。

“呃……你比我预想中要接得快,害我没那么多时间思考说什么。”笑声伴随着咳嗽声,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?

“你在哪,为什么不打911?”

“我不想。”

不想什么?不想得到救援?不想再继续活下去?现在我能确切说出此时的感情,愤怒。我为她的放弃感到愤怒,为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感到愤怒。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感到愤怒。

“那你还打给我做什么。”

“我没谁可以联系了呀。”

 

我需要一个皮囊。

人类太过弱小,无法直视我们的原貌,要想在人间进行父亲的任务,必须找到一个合适自己附身的人,得到他的许可。一般我们会挑选一名信徒进行沟通,但这并非容易之事,当今时代不是人人都愿意为了父亲献身。

我再一次听到祈祷,并不是针对天使的,但那个人类需要去帮助某个人。

所以我降临他的意识,告诉他我是天使,主的战士,承认他脑海中那些关于怪物的猜想全都是真的,我会帮他。

而他也需要献身于主,当他说出“yes”的那一刻,他将不再属于他自己,而是属于天地万物的父亲,我的父亲

“yes。”

找人并不是难事,尤其是在这片小小的土地上更是轻而易举。人类趴在地上,浑身是血,腹部似乎被利爪贯穿,痛苦的蜷缩着。我记得这个灵魂,不久之前——至少对我来说——她曾经祈祷天使的保护。

她朝我大喊,这只会加重自己的痛苦,我不明白这个行为有什么意义,也没有必要明白。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完成约定,他希望这个灵魂能够获救。

现在我该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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